第205章 兄弟释前嫌真相终大白


    骆勇裹着一身凛冽的寒气,他的千层底布鞋在洁白的雪地上艰难地拖出凌乱的印子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,裤脚早已结着晶莹的冰碴,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。
    他撞开西厢房那扇陈旧的木门,“吱呀”
    一声,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,与此同时,猎犬黑虎那带着些许痛苦的呜咽声戛然而止。
    "
    松哥"
    这个曾为半袋苞谷面与骆志松厮打的汉子,此刻浑身抖得像风里残叶,牙齿也止不住地“咯咯”
    作响。
    泛黄的保证书从补丁摞补丁的袖口缓缓滑落,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“噗”
    声,王老四歪斜的签名旁还按着殷红的血指印,骆勇带着哭腔说道:
    "
    他说要举报我私藏的熊胆…可娃儿咳了半个月血,卫生所说要盘尼西林"
    骆志松摩挲着箭囊里的碎玉,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。
    昏黄的煤油灯摇曳着,将图纸上的日文测绘符号映在土墙上,光影闪烁,似有神秘的气息在流动。
    去年秋汛冲垮的旧桥墩里,同样纹路的标记正卡在承重梁裂缝处——王老四收购的不止是山货。
    "
    明日辰时,祠堂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往骆勇怀里塞了块熏鹿肉,那熏肉带着淡淡的烟火味。
    猎枪保险栓扣合的清脆声响惊飞了檐角麻雀,“扑棱棱”
    的振翅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    腊月廿三的晨雾如轻纱般漫过祠堂飞檐,祠堂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和淡淡的香烛味。
    老张正往青铜香炉插三炷安息香,那香烟袅袅升起,带着一丝肃穆。
    骆志松将泛着桐油味的账本重重地摔在供桌上,“啪”
    的一声,惊得众人一震。
    王老四潦草的收购记录里藏着玄机:野猪牙收购价标注着"
    叁圆"
    ,实际却是用红笔描过的"
    拾圆"
    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要的不是猎物。
    "
    骆志松展开那张绘满齿轮纹的日文图纸,断裂的玉镯刻痕与图纸边角严丝合缝,"
    去年塌桥前,王老四带人在河床测绘时,往桥墩埋了蚀铁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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